重力泉不知名垃圾场

谜语

Riddle

万圣节特供,这回是我梗

monster falls au 注意,hunter bill x sphinx ford文学,两人已经相识一段时间

甜的腻人二号,可以的话快跑

 

 

 

他知道小狮子会在那里等他。

所以他确实在。

 

阳光明媚的白桦林与草地,当他气喘呼呼的将枪杆靠在白桦树上的时候他想,这真是小憩片刻的好去处。

“抱歉,sixer,我来晚了。”他沿着树干滑下坐在野兽身边的草地上,还在白桦皮不该掉落的季节刮下了几片树皮,“你知道的,谈生意。”

“你又迟了。”

sixer一直是趴着看书的,尽管他上次在电台里听说趴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余光里他看见大猫的右爪轻轻的搭在脆弱的纸质载体上,而爪子的主人正一边说着话一边叹气。身边传来不算猛烈的气流,羽毛沙沙响的声音伴随着书本合上的声音一起来到他面前,还有一只伸出的前爪。

“走吧,你之前不是说要带我去某个值得注意的地方看看吗。”即使刚刚有少许的责怪似的的言语,他看得见sphinx眼底的期待。“乐意至极。”他欣然接受了猫科友人的前爪,利爪缩了回去之后是温暖且算得上柔软的肉垫。跨出步子,他尽可能的配合着友人直立行走的后爪一样沉默而稳重,步行在草地上。

“……不要再像上一次那样捏来捏去了。”握着的那只爪有些扭动。

“哦,我不会的。”

他咧出一抹笑留给牵着他手的猛兽自己琢磨。

 

“所以就是这里?”野兽相较于人类的身躯还是庞大了太多,他轻轻松松通过的缝隙Ford却很难才挤过去,一边扶着勉勉强强走进来的sphinx他一边拾起地上被岩石蹭掉的蓝色羽毛,悄无声息的收进了裤口袋里。

“bill,这里好暗啊。”

他从身后背包掏出油灯,擦亮火柴,于是被身后调整翅膀姿态的大猫惊起的灰尘就那样惶恐的在灯光下飞腾了起来。滴滴答答的水声和小声口哨的风绕过石笋,指向更深的洞内。

“走吧,我确信里面有你要找的东西,好奇的考古学家。”猎人狡黠的眨眨眼,一边从背包中再掏出那本笔记本递给身后的同行伙伴一边再将手中的油灯高高抬起,“顺便一提,我希望借走它的这几天你没有太大的麻烦……不过写的太棒了,Mrbrainiac。”

“哈哈……谢谢。”

……

bill.cipher决定为了这一声谢谢特意转过头去欣赏sphinx的表情。

大猫究竟还是大猫,畏畏缩缩的猫科动物的种种表现算得上他的心头好。一种喜人的蜷缩感和小心翼翼的试探,然后就是用爪捂着嘴巴像人类一样害羞和不好意思。几句赞扬就能把他逗得从世界七大奇迹变成一只躺在藤篮与软布中的家猫。两人一同步行在这弥漫着令人感慨怀旧的灰尘味中,油灯的光沿着石壁攀岩终于到了那几抹漂亮的棕红色。

“喏,到了。”他决定称职的当一盏油灯,几步跳跃,在狮子藏不住的不好意思的仰慕中轻盈的坐在了壁画边上的岩石上,远古遗迹便被他高举的油灯点亮。就像他们说的横跨时空的对话似的,他看见他的大猫虔诚的跪下屈坐,开始记录与临摹。

算得上一段有趣的相处时光,他空闲的手抚摸刮划着枪杆,沿着枪杆尾部的纹路滑动。

其实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猎人想。看看现在,把他领到这地方,看看他看你的知足的眼神,如果不能再把手指伸进那厚实与暖和的毛发,他想,那会无趣很多。即使在严密精致的阴谋前,他也可惜这样的损失。他的手再也摸不到那蓝红的羽,再也不能梳理下羽毛来挂在窗前做出漂亮的捕梦网,如果再摸不到那粗糙肉垫,在这破败小镇寒冷的冬天的火炉前。

“bill?过来帮我解读一下这一段……”

“你还真是渊博啊……”

“竟然可以这样理解!你比那些只会装腔作势的老鸦厉害啊!”

“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研究会怎么样。”

“这是你给我的启发。”

“mymuse。”

 

天哪,果然只有人类的世界是最无聊的,他断定,他得想个方法继续把他的大猫蒙在鼓里。

缪斯,他这样称他为缪斯。

缪斯女神,那个神话里的神明,灵感,艺术。还有平庸与无能的人类,终有一天还是会用枪口指向他的人类怎么配得上,虽然他乐意去当那缪斯。他确实会想为什么他偏偏是一个人类,幼儿,青年,然后终究走向衰老,然后再来一遍。他陪的了他的狮子走完这个夏天,甚至能走过未来他的家园终究被人类沾染的一天,但他陪不了他的狮子走完一切,他终究是要么终老一生要么死在他的口下的。

他盯着壁画上俯视神明的兽群看。

他只是个人类。

 

什么东西……早上……

思绪飘远了。

金黄色的沙,雄伟的雕塑,还有那一个谜语,那一位女神,那一天。有倒在沙子里的马车与弑父娶母的王子,有一个可爱且小巧的谜语,被高贵与优雅的女神给予。

那一座伟大的雕塑的身影与眼前的大猫似乎渐渐重合,金黄色的沙于是变成了白桦树,星辰和松树,绿色的嫩草地和仲夏的风,还有漂亮的蓝眼睛。六爪的大猫与分裂成七块的肉垫,他会是世界第八大奇迹。

虽然可能是浮在标本瓶里。

人类,人类,早上来了,中午骄横的灼烧着他们所能得到的,晚上再那样走了,留下一片狼藉。他们会毁了他的挚友,毁了他的奇迹。

贪得无厌,所以他也是,他知道他是要亲手毁了他亲爱的猎物,看着他在他枪口下哀嚎着断气或者是被他咬断动脉,然后他去寻找下一个或者他去过他的下一次轮回,或者没有轮回,只有长久寂静的死亡。

火光照亮了奇迹的侧脸。那双蓝眼睛,他想,可惜了。

太可惜了。

 

 

 

“嘿,sixer,你知道吗。”他的声音细小且轻柔。

“什么东西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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